心里不知为何,有些不想让徐昀看低了自己,轻声道:“也并非所有行会都是如此……”
徐昀微微躬身,歉然道:“这番话并不针对曲行头,你掌管茶行,人皆称颂,为茶户们谋求了不少福祉。但大焱四百四十行,能如曲行头的,又有几人?”
曲云竹心头一甜,眼神低垂,望着足尖,一时间,思绪万千。
徐昀安抚好曲云竹,又道:“老阮,有哪家行户能在短短几天内准备一窑的坯体?一天干了三天的活,给他们付的是多出来两天的工钱,不算涨价吧?”
阮俊生苦笑道:“公子,行会要是这么好糊弄,杜行头的诨号也不会叫杜砲了……”
“无妨,就这么办!杜武库要有意见,让他来找我。”
阮俊生见徐昀主意已定,也不敢多劝,走过去对陶工们宣布了喜讯。
先是集体沉默,谁想到新东家不仅不找茬克扣工钱,活还没干完,竟然给了大额赏钱?
“怎么?不想要?”
阮俊生笑问道。
然后,引发了掀翻屋顶的热烈欢呼和经久不息的掌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