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后灼灼的目光如芒刺在背,田静只敢眯着,却不敢真睡,唉,心累身也累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她突然惊醒,她不是打算保持警惕不睡的吗?怎么睡着了?
田静翻身准备下炕,又被坐在炕边狠瞪着她的田苹吓了一跳。
“你做什么呢?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?干嘛像鬼魅一样,坐在这儿一声不响。”
田苹站起,转身开门走了出去。
田静拍拍自己的心口,这田苹神经兮兮的,不会有病吧?
晚餐依然稀粥饼子咸菜,田静正在腹诽时,田老太宣布等后天田苹和田静出嫁后,恢复一日两餐。
好吧,田静不再嫌弃一成不变的饮食了,三餐变两餐的日子没叫她享受到,她该庆幸。
烧点水,简单擦洗一下,明晚,她一定要烧多些水洗个澡,毕竟后天是她出嫁的日子,没人嫌弃她浪费柴禾了吧?她每晚烧这么点点的水,也有人背地嘀咕。
嘀咕之人当然是在她不再拾柴后,变成了拾柴人的田立富和田立贵了。
她假装没听到,敢到她面前嘀咕试试?
躺上炕,田静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了,这么大半天都没听到田苹说话了,就连平时从她身边经过时的轻哼声也没有。
莫不是这人改性子了?可谁信呢?她这半天可没少挨田苹的眼刀子。